February 22, 2008

A Small Is A Tall

Just now I have decided to limit my obssesive checking on facebook, after spended 6 hours in the lab did nothing but clicking on photoes of people's messy destop (yeh, an "interest group" created by some crazy guys haha...)

In accordance, I switched to YouTube ==".


Hey! They charge me $30 for a cup of coffee! I would call the small cup Vendi the tall 'tremendee' the whatsoever 'giganti', only to convince myself the money paid make sense. Ohh, only up to this point I realise myself not only wasting time, but wasting money also... ==" Should abandon YouTube as well.


But, where am I gonna stay in the afternoon tmr? PCC Coffee a good choice may be?

February 13, 2008

浮萍

今年冬天特別冷,我又想起了你。

第一次看見你,是在校內一個小型科研展覽會裏。那種讓俾面出席的大企業冗員與吃飽無事幹的教員騙免費茶點吃以花掉撥款的無聊場合。當時我被老細指派赴會介紹他那得意之作。雖整件事情本身極盡多餘,卻是個高檔私家派對,參觀者個個受函恭請,來者先門外核實身分。你不知如何竟然蒙混進會場。當然,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你的真正身分,直至以後才知道原來你只是一個普通的本科學生。

你一身時下標準的黑色行政套裝,淺紅襯衣,薄得變成帶點灰色的黑絲襪,黑色高跟鞋四處踱著,漫無目的獨個兒閒逛,這個展板也看看,那個展板也看看,卻跟誰也不搭訕。我一眼便認出了你。小巧的個子使你看起來帶點孩童的稚氣,與一身成熟打扮構成有趣的不協調。卻是瘦弱得這麼不成比例,人群裡獨顯得伊人憔悴。你手裏捧著一碟曲奇,終於發現我在牛眼凝視著你。霎時眼裡透露出一絲心虛。我的估計果然不錯。你唯恐來不及收起懼色,極力想保持一副鎮靜的模樣。還躲到後樓梯間設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無聊派對最後在與一些陌生人吹水和拿了個不知名的巧立名目獎項交差完結。而我,也早已忘了你。

又過了好些日子。初冬乍寒還暖最容易令人患上感冒的那些天。我的老毛病又在發作,胃液在翻騰,好像有一團火向食道蔓燃。然而小友相約咖啡閣,便不顧一切從那條以名pk聞名的大梯直奔而下。奔至半路,我瞥見了你。風大得很。可是連跑帶跳加上胃部不適,使得我混身火燙。這次你換了不同模樣--一件寬兮兮的男裝風衣。兩臂緊緊的交叉摟抱著細小的身軀,你正步履艱辛地緩緩前進。我停下腳步,想一想到底你交疊著的手臂僅僅是為著寒冷的緣故,還是你也有著與我相同的病症,手臂同時也在按捺著不住抽搐的胃。然後繼續我有我趕我的時間,你有你漫步於梯間。

天氣自入冬更是每況愈下。馬料水山城尤甚。夜裏甚至聽到窗外怪聲吼叫,是風拍打玻璃的聲音。誇張得像童話故事內的情節。這種日子我總是賴床賴得要緊,說不好一賴可是一整個早上。好艱難才離開銀行宿舍上學去。又是她。在通往十層升降機的山路上。她仍然是那樣,臉上欠了點年輕應有的神采,塞縮著緩緩的一步步走來。未及深究怎麼會在這條辟靜的路遇到你,只想走到你面前跟你說些甚麼。我在馬路另一邊呆呆地望著你弓著背而顯得更小的身影,忽然感到一陣戰慄,再也不想說甚麼。別過臉,匆匆逃進升降機。

自此之後再也沒有看到你。不知道你可安好?人就好像水中的浮萍,偶然相遇,誰又可以為誰做點甚麼?

February 7, 2008

年宵的啟示

年三十,去了維園行花市。朋友、我、加上小表妹一行三 人,清一色未趕過年宵,認真是大鄉里出城。花市裡人好多呀,我們都在擠呀擠的。花市裡有很多東西賣呀,不僅有各品種年花和高貴的蘭花,還有好多好玩的東西 ––domdom坐墊啦、爛gag路牌啦、吹氣nds筆啦⋯⋯四處都非常熱鬧,除了幾個宗教攤位,還有搞政治的他們。

兩個團體雙連的檔,所佔面積比例上算是相當大。雖然已經很懂得祭出長毛和尊子兩位明星來引人注目,那個地段的人潮仍不免顯得突兀地疏落。直覺覺得他們是這兒的常客,也習慣臘月的冷風。

長毛企的那個檔,名字記不得,總之是阿牛經營的am電台。有個捐款箱放在那兒。剛好我買了個吹氣大鎚仔,口袋裡有一張十蚊紙。我摸著口袋裡那張十蚊紙,望著 遠處那個捐款箱,猶疑好不好捐出這十蚊。最後,我沒有,轉到下一檔(團體更加沒認出,民主黨?)看看。在賣一些文革、批共的書。尊子六十元一次即席揮毫, 沒興趣。此外書攤旁還有幾張表格。簽名表。各色各樣的:天安門母親、平反六四、反對廿三條(?!大概我看/記錯?)、爭取二零一二普選等等。一支筆,幾張 紙,五分鐘內我又面對一次決擇。對不起,這一次我還是積極地決定以消極的方式響應各色政治活動。

我很清楚,捐不捐那十蚊,和簽不簽那一個 名字,根本沒有實質意義。電台不會因為少了十蚊而開不成;而所謂支持簽名運動,只不過一個尋常細路在紙上隨便畫隻龜而已。它不是中英聯合聲明,它甚至不比 購物簽咭,它不必講過算數,沒有人會因為你簽一套做一套和你算賬,它甚麼都不是。為甚麼當我望著那些誘人的宣傳在招手時,卻猶疑、再猶疑、再三猶疑呢?

猶疑,因為有可疑。在聽說列根總統起初如何不屑make love not war反戰音樂最後約翰連儂卻被阿美利堅挪用為塑造國際公義形象的工具以及環保分子也可以是恐怖分子之前,我早已學會採取政治不信任。我們這代人,知道的 比任何一代都要多、都要早。我媽常說她小時候就只有在農場放牛和玩耍。連學富五車的龍應台也說:「mm十九歲的時候是個甚麼都不懂的漁村女孩。」活在資訊 太多真相太 少的年代,從小就有各路人馬爭相向我們這一代推銷各種意識形態,當中有不少互相衝突、謊言荒謬,有許多hidden agenda、許多愛恨交纏、許多利益瓜葛、許多歷史留下的孽賬。就像那套我們都很喜愛的電影《無間道》。奸人是維護正義的英雄,明明是忠的卻天天做作奸 犯科的事。許多個三年以後,大家都可以很型的托著腮說那句很型的對白:「對唔住,我係臥底。」彷彿罪便得赦免。當然世上沒有這樣便宜的事,到結尾從𨋢門 走出來的卻是林家棟。除了他以外,誰也不知道從頂摟到地下的一程𨋢裏,誰迫不得已、誰奸到最後、誰有一刻悔悟、誰狠下毒手。現實世界多少只是一個又一個 或大一點或小一點的升降機。𨋢中人也分不清自己是正是邪還是打從開始是亦正亦邪只是混在裡面撈點油水,局外人還能靠甚麼基本立場去相信或否定林家棟的證供?

黑人說,這是第四代人的特點:不再相信簡單口號,也不信簡單的solution。還有一點社會承擔的,躲到網上寫字動員,其餘的老早經營尋金夢去了。大家都歸位了,只有我,站在十字路口,摸著口袋裡那十蚊紙,不知何去何從。